这可太糟糕了。

相比于雌虫,雄虫从出生开始就需要走登记、监护、定期汇报等流程。禅让完全想得到,雄虫协会上门后,就自己和谁生的蛋,怎么生的,为什么不结婚等一系列问题长篇大论地谈。

雄虫协会不会允许一个弄死过虫蛋的犯罪雄虫孵蛋。这件事情的结局只有两个:自己找个愿意接手带蛋上门的雄虫结婚。

或,把虫蛋送人。

禅让选择后者。

他第一反应是,把这颗宝贵的雄虫蛋送给安静养。

(二十六)

“不可以。”安静在电话里拒绝了禅让的请求。

他和远征军时期完全不一样,面对禅让有勇气说“不”,在禅让咆哮发脾气的时候,可以强忍着说完自己的理由。

“虫蛋需要他的亲生雄父。禅让,你是打算瞒着那个雄虫……”

“好了。”禅让大声道:“你不愿意就不愿意吧!”

他挂断通讯,拆下这玩意狠狠丢在墙壁上,接着冲到座椅上,举起虫蛋许久,把这个小家伙丢到书堆中。

“有意思。”

禅让把头发弄得一团糟,趴在书堆中冷笑——事到如今,他想起雄虫近两个月的乖巧,想起对方将雌君雌侍虫蛋献祭给寄生体的过去。

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禅让把孩子送走前,要先和白玉算一算账。

他连开场的寒暄都懒得装,直接把白玉从床上拖拽道地上,恐吓道:“白玉。你觉得做水煮蛋比较好,还是做炒鸡蛋比较好。”

(二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