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姆站起来, 走到柏厄斯面前,拧着他的脑瓜子怼到墙边。
“站好。”提姆冷静道:“希望‘爱情合欢’没把你的脑子烧坏。”
(二十三)
提姆是个有道德的长辈。
他不希望“和雌虫做过”成为柏厄斯未来婚恋的污点。所以后续“替换期”易感不得不去打吊水, 面对医生的询问,他半个字都没说。
禅元因此听都没听说过这回事。
柏厄斯观察一天后,快活跑来给提姆鞍前马后,照顾提姆渡过整个“替换期”。他面壁思过一晚上精神充沛,已经想明白自己和提姆的关系,每日准备提姆爱吃的饮食,用软布沾水照顾提姆新换出来的感受器与头发。
提姆稍头疼起来,柏厄斯就掏出准备好的清亮软膏,用手指帮提姆按揉穴位缓解疼痛。
“提么,我帮你梳头吧。”
替换期的旧发会等新发长出来后掉落。
偏偏有一部分顽固者,会和新发纠缠在一起。这也是多数蜻蜓种最苦恼的时候,他们要用宽齿梳先把头发梳顺,再用篦子把夹杂在里面的碎发和失去活性的感受器挑出来,给新长好的感受器留下空间。
提姆直接拒绝。
他喜欢力所能及,可又耐不住柏厄斯眼巴巴的眼神,用宽齿梳整理一遍后,允许小孩拿宽齿梳再梳两下,过过瘾。
“轻一点。”
柏厄斯还叫扑棱时,就是个力气极大的孩子。提姆不止一次看见他和弟弟支棱打架,两个小雌虫拳脚相对,把对方往死里打,满头是血,指甲缝隙里都是肉。
从那一刻开始,提姆便知道有些基因里的东西是不会变的。
柏厄斯永远是恭俭良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