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钉落在温逐青椅子下面,有点远,她胳膊伸得很长也够不到,后来被另一只手捡起来。
她重新抬起头时,猝不及防额头一热。
男人俯身时低下的唇,和她的额头紧紧相贴,那瞬间两人都忘了动。
直到额头上温软的触感强烈到让她浑身燥热,心跳也失了韵律,宋棠音像是如梦初醒,缩回身子。
温逐青先她一步坐回去,把耳钉放到她面前,眼眸微垂着,静默几秒才开口:“抱歉。”
“……没事。”宋棠音把头埋得很低,筷子险些戳破了碗底。
男人清了清嗓子:“想喝豆浆吗?去给你买一杯。”
宋棠音咬咬唇,点头:“好。”
夜市灯光很暗,直到进小区电梯,温逐青才看到她发红的耳垂。
想起她刚才突然摘掉耳钉的动作,好像明白了什么。
宋棠音回家后正打算洗澡,在客厅被人握住胳膊。
“等等。”温逐青走到她面前。
掌心温热隔着针织衫熨烫她皮肤,随着男人微微俯身的动作,呼吸也贴近。
宋棠音倏地屏住呼吸,紧张得汗毛都竖起来。
他手指轻轻捏住她耳垂,认真看了几秒,沉下声:“发炎了。”
“我知道。”宋棠音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那个耳钉可能不是银的。”
温逐青显然并不关心耳钉是不是银的,而是出于医生的本能,用指腹摩挲她的耳垂仔细观察。
忽然听见女孩忍痛的呻吟,才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