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点头。
垂下眼,闷声道:“我当然喜欢你了,是你不喜欢我。”
傅清聿微怔。他望进她的眼,只是其中依然只有朦胧雾色,不见清明,也不知是牵到了哪根线说出来的醉话。
他被气笑了些,“贺明漓,我就知道——”
“知道什么?”她声音有点软。
“喝醉后的事情,你总是不认账。”
她一头雾水,只觉得被冤枉到了,手还环在他腰间抱着他,不情愿地否认:“我什么时候……”
她这人实在是娇气,惹她不情愿了,她的小表情皱得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哪能真叫人一五一十地同她将账给算清楚。
他暗自咬牙,“上次不是还缠着我说,你是我最喜欢的人?”
清醒时都不记得的事情,何况是酒后。
贺明漓哪里记得。雾眼里透露着一丝迷茫。
她努力地去读懂这句话,在脑海里一遍一遍地过着、思考着,像是缺少机油的齿轮僵硬卡壳地转动。
他轻吻着她,一声轻叹,好似揉尽了无奈,“我怎么会不喜欢你。”
他哄得还算受用。只是,受了委屈的人还瘪着嘴,兴许是还在委屈着。
他咬着她的唇,惩罚一般地用力,“你倒是也记得点,别占了便宜就跑,醒来后什么都不认。”
她呜咽着。听见了,但是要知错、要改,显然也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