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温缇很想重掐贺明漓的脸。
她们心照不宣地跳过刚才的事情,温缇把要在久思楼攒局的事儿说了下,喊他们去。
等傅清聿出来的时候,贺明漓已经靠在床头睡着了。
手里还拿着手机,玩着玩着便睡了过去,可见是累得不轻。
他看了两秒,方才抬步过去,安顿好她,揿灭卧室里最亮的一盏灯,只留下床头小灯。
他没有一起上床,而是先去外面给夏特助打了个电话,交代着事情。
过了半个多小时,方才重新回到卧室。
她已经睡得深了,傅清聿抬手将她揽过来时,她就跟进入自己熟悉的领地一样,熟稔且习惯地被他抱着,没有一点不适应和排斥。
他唇角轻勾,低眸凝了她一会儿,视线又逐渐转移到她明显很不舒服的那只受伤的手上。
今天怎么会突然蹲下,亲吻上去?
鬼使神差般的。
是心疼到了么。
黑夜里,厚重的云层遮挡了月光。
在她熟睡之中,他不知在想着什么,黑眸看了片刻,悄然俯首于那个石膏之上,一下一下、一下一下,不多不少地亲了十下。
长睫掩着黑眸的深邃,一切归于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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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
贺明漓在看手机时就发觉了有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