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间里扑啦啦飞着的白鸽也朝着青年飞来,稳稳地立在他探出的手指上。
青年托着白鸽起身,熟稔地将它重新放回鸟架上,再弯腰一捞,将脚边的黑猫放到旁边的彩色箱子里。
他再一次打量着这间屋子,随手捏起架子上的一枚硬币。
不需要思考,也不需要肌肉记忆,他就能让硬币在指尖灵巧地翻转,然后一握拳,再摊开手,硬币消失在了他手里。
他像是个好奇宝宝,依据记忆将工作间内的一个个道具都玩了一遍,最后捏起躺椅旁散乱的扑克,低笑着往上方一抛。
扑克牌高高飞起,在巧劲下飞快地旋转着直直掉落,而青年的右手放松地放在桌面上。
包了金边,锋利硬直的扑克“唰”地落下,锋利的边缘直直扎入青年的手腕。
“喵嗷——!”
……
“魔术师!魔术师你在哪?!”
团长雅巴沃抓着手杖,怒气冲冲地赶到医务室,指着正抬着手腕包扎伤口的青年怒骂:“看看你干了什么!一个魔术师居然会伤到手腕,你还怎么在舞台上表演魔术。”
他就像是一只愤怒的公牛,胸膛剧烈起伏着,毫不客气地叱骂道:“你以为现在没人顶替你这个角色,就有恃无恐了?我告诉你,你这种小角色我随时可以删除,把你丢进垃圾桶里,让其他角色顶替你的戏份!”
奚郁抬起头,眨了眨眼说:“雅巴沃先生……”
团长雅巴沃挥舞着自己胖胖的手臂,手杖在医务室里乱挥:“叫我团长雅巴沃!你是不是真的不想在剧团干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