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长雅巴沃先生,”奚郁从善如流地改口,微笑着说:“我的手还没断呢,我保证我可以在正式表演前重新恢复到能登台演出的程度。”
团长雅巴沃狐疑地看着他,阴着脸看向一旁戴着鸟嘴面具,正在收拾染血棉球的鸟嘴医生,问道:“他的手现在怎么样?”
鸟嘴医生的声音隔着面具,有些发闷:“他的手筋被割伤,但也没彻底断,伤好后还是能正常使用的。”
团长雅巴沃目光扫过奚郁被缠上层层白绷带的手腕,神色不明。
奚郁微微动了动发麻无力的手指,微笑道:“我一定能做到的,团长雅巴沃先生。”
他脸上笑容更胜:“毕竟……你现在也只能相信我了,不是吗?”
团长雅巴沃的手杖重重地跺在地上,冷哼一声:“十天后就是万众瞩目的大舞台了,我给你八……不,七天时间。如果你不能在七天内恢复到之前的水平,我就把你这个该死的角色删除了!让我想想让谁替代你,那个叫‘愤怒的平民’的家伙就不错……”
团长雅巴沃拄着手杖“哒哒哒”地走了,奚郁再次看了看自己被裹上白绷带的手腕,尝试着张合手指,一阵钻心的剧痛从手腕直窜入大脑。
七天,要让手腕恢复到正常使用状态,还要将魔术各种眼花缭乱的技巧掌握到可以上台表演的水准?
鸟嘴医生怜悯地看了奚郁一眼,将镊子放回器械盒子里。
奚郁倒是没什么反应,礼貌地向鸟嘴医生道了谢后就回到自己的房间内。
鸟架上的白鸽咕咕叫着,那只黑猫再一次缩在角落盯着他。
他忍着疼从架子上捏起那枚硬币,尝试让硬币再一次在指尖翻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