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硬币翻了一下,就从他颤抖着无法合拢的指缝掉落在地,叮铃铃地滚落在地。
他又拿起圆桌上染血的扑克,然而这次还没等他捏稳,这些扑克牌就如雪花般从他僵硬的手里滑落,散乱地掉了一桌一地。
很好,这下确实破除了魔术师面具对他身体的控制。
但同时,因为伤到手筋导致的运动功能障碍,让他基本不可能在七天内重新掌握并实现魔术技巧。
这可真是有点糟糕啊。
奚郁摸了摸下巴,放弃继续勉强自己可怜的右手,重新打开门走了出去。
至少也要先想办法让手恢复最基本的运动功能。
剧团的地下室面积很大,悠长昏暗、错综复杂的长廊串起地下室里所有没有姓名的角色的房间。
走廊两旁如出一撤的棕色木板门和挂在门上简短随意的角色名,仿佛就概括了门后那个生命的存在意义。
奚郁穿过走廊,经过一扇扇一模一样的、简朴粗陋的房门,突然听到前方拐角传来一声惊叫,随后是一阵呯铃哐啷的战斗声。
“你……赵明菲你疯了吗,你怎么……”
戴着描绘盔甲花纹面具,身穿守卫服饰的男人捂着被撕咬出一排牙印的手臂,惊骇地看着眼前身穿女仆长裙的女人。
这个女人浑身诡异地抽动着,双眼死死盯着男人,描画成红色的嘴巴越张越大,嘴角几乎要裂到耳后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