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恬,对不起。”

“神经啊。”赵恬恬拍了她一下,“说什么对不起,我那时候都没觉得你需要跟我道歉,更别说现在了。”

舒杳其实一直都知道,自己习惯了独来独往、顾好自己就好的日子,所以不太关注其他人的生活,或者情绪。

直白点说,她甚至有点不太在意其他人的死活。

她并不觉得这种性格是错的,但现在想来,或许是会在无意中伤到一些重视她的人的心。

舒杳松开嘴里的吸管,犹豫着问:“所以现在沉野,是不是就是你大学时候那个状态?”

“可能吧。”赵恬恬安慰她,“没事啦,他比我聪明那么多,肯定也很快就能想通的。”

沉野想不通。

遇到前男友这种事,不跟他说也就算了。

搬家的事情,赵恬恬知道、邻居也知道,连她联系不多的赵昧儿都知道,她怎么就想不到跟他说一声?

他就这么不重要吗?

沉野晃了晃手里的酒杯。

脑子里是舒杳那天坦然又无所谓的话——

“黎水到辅川有专线,很方便,所以我周末还是会去看小饼干的,不影响。”

是啊。

对于她而言,去他家唯一的目的,就是看小饼干,回老宅的唯一目的,也是公事公办,他要不是仗了狗和那份合约的面子,估计都难以得到她一个眼神。

她什么都考虑到了。

唯独没有考虑的,是他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