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舒杳打断了他的话。

沉野又平躺了回去,一条腿撑着,膝盖将被子高高拱起。

他突然拿起了手机,摆弄了几秒后,手机里突然传出一句歌声:“你退半步的动作认真的吗,小小的动作伤害还那么大……”

“……”

挺好听一歌,此刻听来,却觉得有点搞笑。

舒杳知道他不信,也知道他在指什么:“我当时退了一步……”

“是两步。”沉野纠正。

“好吧,我当时退了两步,真不是因为被你吓到,而是因为……想到了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

舒杳一直觉得,对其他人敞开心扉,或者说撕开自己儿时的伤疤,是一件很难且没有必要的事情。

因为她坚信破窗效应,一扇窗破了不可挽回,反而很多人会模仿,去打破旁边完好的其他窗。把自己的伤疤展露给别人,治愈自己的可能性不大,反而不过是给别人轻视自己和模仿伤害的机会。

沉野,值得她赌吗?

她犹豫片刻,没有细说,给自己留了半分余地:“小时候,我见过我爸下雨天打我妈的样子。”

沉野沉默许久才开口:“对不起。”

“为什么说对不起?你和他又不一样。”舒杳笑了,主动又抬起手,“猜拳吧,这次我出布。”

沉野说:“我石头——”

话刚说完,手背上突然覆上一股温热,舒杳的左手摸索着,抓住了他立着的食指和中指。

她就像抓到了坏小孩的小辫子,语气里带着些微得意:“你明明是剪刀。”

沉野抬起另一只手,拳头紧握:“我这次出的左手。”

“那你右手举着剪刀干嘛?”

沉野很不要脸地说:“为我刚才的胜利比个耶。”

舒杳扑哧一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