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夏抱着花靠近,大束玫瑰花塞入他的胸膛,鼻尖尽是浓烈到极致的芬芳,令他头晕目眩。
“你、不去陪温澜生?”容修咬着舌尖问。
繁夏微凉的指尖停在他的薄唇之上,容修心尖激动颤栗,耳尖压抑涨红。
她牵起他的手,白皙纤细的手指插入他的指缝间,紧密到不留一丝缝隙,低哑的嗓音贴着他的耳廓,温热的呼吸带着难以言说的暧昧:“不去了,来陪你。”
容修只觉得一股烧灼的烫意从胸膛一路烧到脸上,突如其来的巨大惊喜将心口涨的酸软,却又慌乱的不知如何是好,手脚笨拙的僵硬着。
任由繁夏指尖在他紧束的条纹领带上轻轻一勾,一丝不苟的领带被扯得凌乱松开,他也被迫仰起头,无框眼镜被她摘下,视线陡然变得有些模糊,薄雾般的灯光下,他的繁夏仿佛被一层光笼罩着。
恍惚中,他感受到有一双温暖的手在他左眼角下的泪痣温柔触碰,那是他渴慕多年的温暖,容修颤抖着握住了她的手,偏着头在她如温柔海波般的手心里微蹭。
下一秒,容修感觉手中的温暖变得冰凉,眼前天昏地暗。
他猛地睁开眼,从沙发上坐起,四周冷清素寂的家具无声的告诉着他,刚才的一切不过是他做的一场不知羞耻的春梦。
如今他醒来,被迫从那场秾丽的春情中醒来,周身燥热。
容修摸了摸西装口袋,只剩下一盒已经被抽空的烟盒,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灰。
他深吸一口气,摘下无框眼镜随意丢到茶几上,快步走进浴室,冲了个凉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