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水柱浇打在他身上,顺着他白皙紧实肌肉线条汇聚成一条水柱,湿润冷气弥漫,就连玻璃上印出的水痕都是冷寂寂的,试图冲淡他满身妄念,可他摸了摸左眼角下那颗泪痣,眼神依然沉堕于那场虚幻的情爱中。
洗完澡,容修躺在床上,窗外溶溶冷月光照射进来,他闭上狭长双目,强迫自己入睡。
半梦半醒间,容修似乎感觉到与刚才那场梦境中一样温柔的手掌在他的额头上轻触,他恍恍惚惚地睁开眼,看见了繁夏熟悉的温柔眼。
有做春梦了?容修自嘲的笑了笑,他竟然连梦中都惦记着别人的妻子。
罢了,既然是梦,那就痛快一次吧。至少这场梦里,只要他们两个人,没有温澜生。
他不在像刚才那样手足无措,大着胆子伸出手,搂住了繁夏的脖子,两人一起跌入柔软的床,墨一样的长发纠缠在他们两人之间,容修微仰起头,轻吻着她的唇。
彻底失去意识前,容修看到梦中的繁夏眼眸睁大。
当容修再次醒来,已是日落黄昏,熔金般震撼的落日渐渐沉入不远的海里。
他坐起身,只觉得头有些晕,身体也有些酸痛,下意识扶了扶额,却意外摸到了额头上贴着的退烧贴。
容修愣住,眸光往旁边一扫,床头柜上放着残留的包装纸。
难道是他昨夜发烧,家庭医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