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方海背着药箱踩在龙寝的院子里,那边几个宫人见了他便行礼道:“许先生您来了。今儿比昨儿晚了些。”
“今儿下雪,路不好走。从太医院过来路滑。王宫古怪,凡是下坡都是缓坡,没有楼梯的,一下雪溜滑梯似的。”
宫人不敢嚼舌根,哪敢说皇帝和皇后的往事,不敢说是皇后摔跤,大王发疯走极端将楼梯全作废了,只道:“王宫改造过。”
许方海老大不满意,他哪里会告诉宫人自己在缓坡滑倒劈了个一字马,胯疼得要死,疼得特别深刻,真操蛋。
“那位今儿醒了没?”许问。
“尚未。”宫人说,“但一直发梦叫人。不知叫了那人多少遍。”
百毒都毒不掉他对那女子的执念。到底是什么样的姑娘落他手里此生不得清静。死也不放过人家。
许方海打算龙寝里头那位近日醒了他立刻就走,在皇宫憋四个月了,可把他闷坏了,还不是许妍四月前在市井闹市杂技摊上找见他,拉着就往皇宫走。
进宫便有一堆皇权富贵求他医治已经气绝三日的皇帝。有什么别有病,不然多高位子都得求大夫。
正好许方海那天早餐没有吃到赵记的麻球,心情非常不对付,关键是皇帝使他觉得眼缘不行,气绝了也冷颜龙威让人不敢逼视。
进门他就跪着拜见死皇帝,没吃到赵记就够窝火,本来看杂技好好的,被逮来跪死人,还磕仨响的,气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