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妃自幼父母疼爱,嫁给当今为侧妃,全然是情势所迫,她与皇上并无情谊,皇上敬重她,让人不可轻视就够了。说来庄妃近三十年倒是顺风顺水,少有波折。她体会不到眼前女子的苦楚,换之一想,若是有人害她家破人亡至此,她怕是要跟那人拼命。
庄妃久久无言,而今她才明白,为何这女子与江常在为何闹到那种境地。
她哑了声,如今也说不出要这女子宽宏大量的话,满门血仇,如何能轻易忘却。
……
夜中,咸福宫
陈德海轻描淡写地道明皇上的意思,就那么放了江婉芙,江晚吟越想越是恼火。
她一挥手,哗啦一声,满桌的吃食尽数撒到了地上,“贱人!”
听雨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开口,“太医叮嘱,主子切记不可动怒,要吃些膳食补补身子。”
江常在蓦地向她看来,“太医说有什么用,皇上半分都不看中本宫!”她气得身子发颤,“皇上只看中那小贱人!”
“主子,皇上还是看中您的,不然又为何让泠才人这般受辱给主子请罪,主子看开些吧!”听雨跪下苦求,不知主子这是怎么,有孕后愈发看不清事理,主子如今身子孱弱,万万经受不住折腾了。
江晚吟想到江婉芙从乾坤宫的十跪一叩,那额头上做不得假的血迹,心口才舒畅些,缓缓抚上小腹,脸色终于平和下来,忽觉一阵眩晕,扶了扶额,拧眉道:“本宫头好痛,内务府送的那香呢?快些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