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妃慵懒地倚回引枕,轻嗤,“这小贱人倒是矫情,明日再来,让她多抄两页,本宫要看看她是不是装的。”
……
是夜,金禧阁卸灯。
婉芙对着妆镜,在发鬓间簪了一朵红梅,“打听清楚了,陆贵人也告了假?”
“回主子,陆贵人不止告了后午的假,一连几日都称病不去了。”千黛回过话,要去拿发簪,婉芙止住她的手,一笑,“不必了,今儿就戴这个。”
“主子的意思是……”千黛迟疑。
婉芙披过狐裘起身,“我这个陆妹妹,可是一百个心眼儿,猜准了皇上今夜来,等着我求情呢!”
圣驾到了金禧阁,李玄胤入了宫门,见那女子今日乖乖地候在外面迎驾,略诧异地扬了下眉梢,先是去问陈德海,“这些日子,后宫是又生出什么事了?”
陈德海哑声,皇上这些日子处理年末朝贡邦交之事,他也跟着忙得脚不沾地,倒是倏忽了后宫。他小心翼翼地摇了摇头,缩缩脖子,生怕皇上一个不虞斥他。
幸而今夜李玄胤兴致尚高,没与他计较,左右那女子藏不住话,末了也会跟他说。
“嫔妾请皇上安。”
婉芙屈膝福礼,厚厚的披风裹住她纤瘦的身形,银辉下,衬得那张脸蛋愈发雪白,发间一株梅花点缀,秋无绝色,悦目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