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芙眼眸倏地看向她,“良婉仪说的是……”
“余锦之。”良婉仪拉住她,加快了脚步,边走边压低声音道:“我欠他一个大人情,他给我传信,恐你去竹林出事,才让我过来看着你。”
“他待你这个小侄女倒是好,这还是头一回求到我,如此我们就两清了。”
婉芙听得云里雾里,小舅舅何时跟良婉仪扯上干系,不过也好,她不必再费心去跟良婉仪解释。
……
此时秋水榭乱成一团,伺候小皇子的宫女乳母战战兢兢地跪在殿外,大寒的天儿,脖颈的冷汗颗颗坠到地上,晕染了一片水渍。
宫宴出席的嫔妃都赶去了秋水榭,众人面面相觑,并未见到泠贵嫔。有心人不禁生出了古怪,这般大的事,泠贵嫔不可能没得到信,可为何迟迟未到?
不知谁提了句始终没出现的泠贵嫔,有人似是讶异地狐疑,“难不成是做贼心虚?”
“陈常在慎言,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泠贵嫔又非陈常在,怎会如此蠢笨对小皇子下手。”
温修容冷冷开口,呛得陈常在一句话都说不出。后宫里谁不知温修容与泠贵嫔交好,泠贵嫔受宠,温修容与有荣焉,温修容养着小公主,也是后宫里最大的倚仗。
有陈常在这个出头鸟,外殿安静下来,没人愿意与温修容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