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胤笑了,“儿子是否是昏君,天下眼皆在看着,儿子宠爱泠贵妃,从不曾荒废朝政,昏庸何在?”
“泠贵妃生育皇子,其舅舅广岳一战立下大功,儿子厚待,又有谁敢置喙?”
太后皱起眉,看向面前的皇帝,“哀家说了,哀家不想管你后宫的事,但皇帝,你可曾想过,你看重泠贵妃,看重泠贵妃的儿子,让皇后如何?大皇子当如何?”
“你从夺嫡路上过来,当知道,手足相残,最为冷酷无情。你喜爱小皇子,时日已久,靖儿岂会看不明白?两个皇子都是你的儿子,哀家想,你也不愿他们重蹈你的覆辙。”
李玄胤把玩着拇指的玉戒,淡淡道:“这些,儿子心里自有定夺。”
太后不信这句敷衍了事的话,“哀家问你,你为何到现在也不给小皇子取名?”
李玄胤顿了下,“小皇子年岁小,儿子想等他大些。”
大些?二皇子下生没多久,就赐了小字,自己的儿子,太后看得清他在想什么。
“既然如此,哀家还要问你,明年春的选秀,你可看好了前朝的哪家女子?”
“母后。”李玄胤脸上隐有不耐,“儿子已经答应母后小选,明年春的大选,便就此作罢。”
皇帝重孝,以往从未对她露出过半分的不耐。
太后轻摇了摇头,“皇帝,你怎么想的,你自己心里清楚。你执意要护着泠贵妃,哀家便不会去管,只是有一事你要答应哀家。”
“自古立嫡立长,哀家要你下旨,立靖儿为皇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