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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宠婢 相吾 1031 字 2024-01-02

比如他总是想不明白忠言逆耳的人多了去了,为何皇帝唯独肯几次三番放过时尘安,在他眼里,时尘安木讷沉闷,学不会看人眼色,总是在皇帝最心烦意乱的时候硬邦邦地反对他,说出的话又硬又难听,没有的火气也能被她拱出三分来。

但皇帝偏偏放过了她。

他更想不明白,为何今夜授课前,刘福全会找到他,一定要拜托时尘安做一件事。

小郑是刘福全一手带出来的,从不怀疑干爹的眼光,饶是如此,他还是不由地嘀咕了句:“干爹当真不怕陛下砍了时尘安的脑袋?”

刘福全道:“要砍脑袋早砍了,还能留她到此时?”

小郑道:“干爹,你就教教儿子,儿子当真看不明白。”

刘福全凝视了他一眼。

伺候皇帝的人免不了要揣摩圣意,刘福全知道时尘安这匹白山羊在一群黑山羊中显得太过异类,小郑私底下一定将她琢磨了一遍又一遍。

刘福全语重心长地嘱咐他:“唯独时尘安你是学不来的,劝你趁早歇了念头。”

小郑道:“为何?儿子实在不觉她话术有多高明。”

刘福全瞪他:“为了尊严,杀了上峰后又能慨然陈词,从容赴死的勇气你有吗?而且我们走到这一地步,行事早就不干净,不纯粹了,很多事,由我们做就变味了,你要接受这个事实。”

小郑一怔,微红了眼:“若不是这后宫吃人,我们也不止于此,到头来,却嫌我们不够干净,好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