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靳川言看着时尘安拥着被子, 身子微欠出床帐,似乎在等待他的模样, 他提步过去。
时尘安小声道:“我是不是该回豹房去了?”
靳川言恰好走到了床边, 他坐了下来, 与时尘安平视:“这里住着不舒服吗?”
舒服, 自然是舒服的, 时尘安从小到大还没有住过这么好的房间, 她摇了摇头:“这儿是你的床,我睡了你的床,你睡哪?”
靳川言轻笑:“宫里那么多的屋舍, 你害怕少我一张床?”
时尘安一想,他说的也是事实,可是,此刻在她身下的是他睡惯的床, 她道:“宫里那么多的屋舍, 也不会少我一张床, 对吗?”所以她也并非一定要睡在这儿。
时尘安抬起眼, 期待地看着靳川言。
她总是这般, 当对他人有所求时,就会睁着可爱幼圆的鹿眼, 饱含期待地专注地看着对方,好似,她所能依仗的便只有对方一人,他是她唯一的神明。
假设靳川言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他就当真要被时尘安打动了。
他道:“可是你受了伤总要有人照顾,你觉得豹房的那些宫人能照顾好你吗?”
他的话戳痛了时尘安,时尘安脸上有些落寞。
靳川言道:“我就睡在碧纱橱,离你近,夜里我不习惯宫人近身伺候,因此你若身体不适,只管叫我。”
时尘安道:“桃月她们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