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也就用同样的方式对待时尘安了,肢体上都不清白了,他不信时尘安还能冷清冷性地把他们之间划得一干二净。
他是这样想的,但当真把时尘安抱在怀里,他才发现哪怕猫也浑身软软的,但女孩子和猫还是很不一样。
女孩子也软,但这种软是一种绵软,轻盈得像捧了一朵云入怀,淡淡地散着皂角和龙涎香的味道——她睡了他的床,穿过他的衣服,因此身上也留下了他的味道,好像他是一只猛兽,在属于他的雌兽身上标记了主权。
这种意外的区别让靳川言有些局促,甚至于不知道该怎么摆放他的手脚。自可以独立行走后,靳川言还从来没有与另一个人这样过从亲密,何况,这还是个女孩子。
他侧着身,不知是否该贴合女孩子柔软的线条,也不知道放在她腰上的手的力道是否适中,会不会给时尘安带来不适。
幸好,夜色密沉,时尘安也仍在梦乡之中,没有人瞧见皇帝这小小的无所适从。
次日,时尘安是被头发丝给扯痛醒的,她睡觉其实算不上老实,偶尔压到自己的头发也是有的,只是没有一次比得上这一次令她惊悚无比。
她不知何时到了靳川言的怀里,那被扯痛的黑发正压在他的脸下。
他睡得正香,白玉一样的脸恬静无比,睫毛乖巧地覆盖着平日里冷情的双眸,褪去了他的威严霸道,让他看上去与寻常的五陵年少没有任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