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烛被熄灭了,时尘安听到布料摩挲的声音,身侧的床榻向下微微凹陷,熟悉的热源靠近,时尘安后知后觉发现另一件更要命的事,他们之间忘了塞枕头了!
两人就这样毫无保障地躺在一起,越界实在是太轻而易举的事了,时尘安怎么也躺不住了,她叫了声:“陛下,枕头忘记拿了。”
“忘记拿枕头了你就自己拿去,叫我做什么?”靳川言不客气道,“难道还要我替你去拿么?我跟你,究竟谁才是宫女?”
时尘安就不说话了。
她的腿受了伤,白日里挪动都全靠小郑抱她,她根本没办法下床去取枕头。
她只能这样毫无保障地和靳川言躺在一起,努力让已经困倦的精神再振作一些,千万不要睡去。
但白日的事已经消耗掉了时尘安大部分精力,她实在撑不住了,好在靳川言处理了一天的公务,想来也累,入睡得极快,时尘安听着他绵长均匀的呼吸声,终于卸去所有警惕,入了梦。
她没了动静,靳川言却慢慢地在黑暗里睁开眼,他侧头探了下时尘安的动静,然后毫不犹豫地把她抱到了自己的怀里,还特别注意不要压到她的腿。
靳川言自觉待时尘安的心思干净,想与她共睡一榻不过是照顾她脆弱敏感的心灵,以及实在看不惯她得知真相后,就主动与他建立起隔阂的行为。
靳川言养过猫,知道要和猫猫破冰最好的做法就是抱着它,拼命地揉它,吸它,让它拿你没了办法,于是就接受了和你的亲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