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巧巧就把时尘安未说出口的话堵了回去,让她颇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错觉。
时尘安过了会儿才找到反驳的理由:“陛下与奴婢睡在同一张榻上不合适。”
昨晚还可以说是兄长关爱妹妹,现在他们已经没了这层关系,两个毫无瓜葛的男女躺在一张床上,像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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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合适了?”靳川言微耷着眼皮,牵了牵唇,“男女授受不亲?满宫十二殿,包括你们这些宫女,都是我的,我想怎样对待你都好,别说睡在一起什么都不干,就是我强睡了你,记在起居注上的也只会是‘帝临幸’,又哪来的不合适?”
时尘安眼里有了惊恐。
她从前是觉得皇帝不可能看上卑贱的奴婢,因此没往这方向去想,现在却被靳川言戳破残酷的现实,她才有种冷汗淋漓的感觉。
是啊,皇帝连她们的命都可以随时拿走,何况只是共卧一榻呢。
时尘安哆哆嗦嗦地给皇帝腾位置,她现在是彻头彻尾地后悔了,她从没有像现在这一刻一样觉得做个公主挺好的,至少有伦理在,靳川言总不至于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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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她的谱已经摆出去了,再反悔好像已经迟了。时尘安不敢转头,只能偷偷用眼风观察靳川言的神色,却不幸被靳川言逮了个正着,时尘安立马缩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