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福全便退了下去,靳川言转头看到时尘安瞪得滴溜圆的鹿眼,左右早就被她识破真面目了,靳川言也就不慌不忙了:“怎么,第一回 认识我?”
时尘安被他噎住了,她低下头继续练字。
靳川言等了会儿,没等她下句言语,再一看,见她专心致志地练着字呢,顿时被气笑了。
得,当真是铁了心要与他划定界限,都不肯主动关心他的事了。
靳川言道:“你是不是忘了作为宫女,当以主子为重,关心主子?”
时尘安老老实实放下笔,老老实实道:“奴婢不知该关心陛下什么。”
靳川言只要听到她自称‘奴婢’就觉得头疼,他拉长了语调‘哦’了声,阴阳怪气的:“那就是你失责,罚你抄写宫规一遍,好好反省你自己。”
时尘安道:“可是奴婢正在学习……”
靳川言斜眼睨她:“你连宫女都做不好,还学什么学?”顿了顿,又补充,“抄宫规也是练字了。”
时尘安要抄《论语》,不肯抄宫规,何况宫规又不能真的教她怎么伺候好阴晴不定的靳川言,她抄了也白抄,因此忙道:“陛下误会了,奴婢是极关心陛下的。”
靳川言抱手等她来关照他那凄风苦雨的童年,预备卖个惨,再迂回解释下他非要那样对待溪月和袁姑姑的原因,想开时尘安也能稍微理解些他,而不是将他继续视为洪水猛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