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川言道:“昨夜不是同你说过了?既是宫女, 哪里有资格挑挑拣拣地选卧榻, 更何况, 我的床榻难道还不够好?”
他是真的不知道时尘安在拒绝什么, 她受了伤正是要养伤的时候, 而他的卧榻绵软,暖和, 一等一的舒适,怎么看,都是一个养伤的好去处,时尘安却推三阻四的,好像他床上有洪水猛兽要吃了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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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时尘安误会了靳川言的意思,有小郑话语在前,靳川言这话落到她耳朵里自然而然就成了‘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想爬上朕的龙榻却爬不成的?你给我知点好歹。’
时尘安缩了缩头:“奴婢虽是陛下的宫人,但奴婢以为自己应当还有些自由,可以选择日后究竟要不要留在宫里。”
靳川言是早知道时尘安是不愿留在宫里的,也知道揭穿了小川的身份后,她恐怕是更不愿留下了,于是他有些不大高兴地‘嗯’了声。
时尘安到底面皮薄,把话说得极委婉:“无论作为宫人还是嫔妾,奴婢都不想留在宫里。”
靳川言的眼皮抬起,诧异流过他的眼眸,他定定地看着时尘安,忽然暴喝:“小郑!”
时尘安不知道他突然发怒叫小郑做什么,不安地直身,就看到小郑连滚带爬地进来。
靳川言随手拣起一份要被发回的折子砸在小郑的脑袋上:“你给朕说说,你这狗嘴里又瞎吐了什么狗屁不通的东西!”
靳川言当真是气到了,时尘安现在怕他怕得要命,他焦头烂额,还没想好究竟该怎么才能让时尘安对他放下戒心,小郑这奴才不想着好好帮他便罢了,还尽给他添乱。
时尘安连叫一声哥哥都不愿,又怎么可能会情愿做妃嫔?这分明是在替他把时尘安往外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