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川言冷笑:“母后此时倒记起朕也是她的儿子了,当时帮着靳川赫夺宫时,她怎么偏偏忘了?”
银姑哭道:“太后失去了静安王,也被陛下软禁在行宫,她已经得到了惩罚,陛下又何必对一个老人赶尽杀绝。”
靳川言不为所动:“朕的那些手段当真对她使出来,她不一定受得住,朕对她已是网开一面了。”
银姑察觉到靳川言今日的语气和气势格外得弱,没有素日的强势和冷峻,她愣了下,不及细想,只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因此哭得格外起劲,好像她和太后当真是一对年迈老媪,被一个不孝子欺负得毫无立足之地。
靳川言却挑起眉头,疑惑道:“再说了,朕又没有说过不放过她,只要银姑遵守诺言,跪满五日,朕必然让人挪走人彘,银姑又何必嚎啕至此?”
银姑又得他承诺,极害怕是个空头诺言,因此想催促靳川言立刻下令,她道:“奴婢自然会跪满五日,只是太后精神衰弱,陛下可否先派人处置了那两个人彘?”
靳川言却笑了,不知为何,银姑总是害怕极了靳川言的笑容,明明生得那样俊美的一张脸,每次笑起来却总有种阴恻恻的感觉。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道:“你放心,朕又不是太后,不会言而无信,做不出哪怕自己的儿子在殿前跪满五个时辰,却仍就把猫杀了,不肯还他的事。”
银姑瞪大了眼,她回忆了很久,才从芜杂的记忆里找出了这件琐碎的、并不重要的小事,因为年岁太久,她对这件事的记忆都朦胧了,却没想到靳川言还记得那么清楚,那么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