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川言显然不信,他的眼中难掩落寞,道:“你嘴里夸我样样好有什么用,漂亮话谁都会说,可你仍然不肯对我负责也是不争的事实,在你眼里,嫁给我到底是屈就。”
时尘安道:“靳川言,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怕你屈就。我们镇上也有失了贞的姑娘,父母为了掩盖丑闻,草草将她出嫁,然而不幸的是婚后的日子过得鸡飞狗跳,家宅不宁。靳川言,你不是没有更好的选择,你何苦如此?贞洁当真不算什么,你没有必要为了它害了自己。”
靳川言定定地看了她会儿,似乎有些意外能从时尘安那儿听到这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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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选择杀人也要守着自己的清白时,靳川言以为除了尊严之外,她定然也会在意自己的贞洁,可谁曾想,时尘安在受的女德污染之前,已生活里已经看过太多的不幸,再加之哪怕学儒术,靳川言教她的也是孔孟之道,而非朱子之说,不曾被‘存天理,去人欲’裹挟,因此对贞洁一事满不在乎。
此计有失,可到了此时才发现纰漏之处也是迟了,靳川言只一思索,还是打算把‘贞洁烈男’的戏码接着演下去。
“时尘安,你是不是还是不曾忘记你的长安才俊?”
时尘安原本以为她还要继续与靳川言推心置腹,助他放下心结,却不想靳川言将话题一绕,又绕回了最初。
时尘安懵住了:“这又关长安才俊什么事?”
“因柳菁与你说长安多才俊,因此要你早早吊死在我这棵歪脖子树上,你不甘心。”靳川言道,“否则我实在想不明白,我们相处甚欢,也算心有灵犀,你为何还会言之凿凿日后我们定然会家宅不宁。”
时尘安轻‘啊’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