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川言厌烦到了极点,按着时尘安的手背青筋都快绽破皮肤。
“拖出去,哪来的丢到哪家府门前去,叫满大街的人看看,一家子都是属老鼠的不成,怎么教出这样不成器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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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公子脸色煞白,若当真如此了,不仅是他,整个侯府的脸面都要丢干净了,往后阿爹阿娘都要因他没脸出门了。
时尘安拽着靳川言的衣襟,圆滚滚的脑袋一拱拱的,想从他怀里钻出来,靳川言捺着唇,匆匆带她离开。
远离了水榭,靳川言也怕把时尘安闷死,手上的劲也卸了,时尘安忙大声叫他:“靳川言!你回去,你别让宫人这样将他托出去,他下半生都不要做人了。”
靳川言捏着时尘安的脸颊:“怎么,你还给他说话呢?”
他的眼眸锐利,像是薄刃压在了时尘安的面前,锋利无比,好像她点了头,就能给她一刀封喉。
时尘安艰难地道:“我只是想我们要得饶人处且饶人。”
靳川言的烦躁因为这声‘我们’被少许熨平,他轻哼了声。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谁料,时尘安揪着他的衣襟细声细语道:“我能理解他的害怕。”
于是那薄刃般的目光便又扫了回来,直勾勾地锁住时尘安,靳川言牵唇:“时尘安,你几个意思?合着你觉得你们都是受我迫害的小可怜,因此哪怕连他叫什么,长什么样都还不知晓,便对他心生怜爱,那我呢?我在你心里就是大魔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