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尘安困惑不已,不明白为何自己就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却引出了靳川言的这番长篇大论。
她无辜极了:“我没有那样想……”
“你没有想,那你理解他什么劲?总不能是记着我的好吧?不会吧不会吧,我什么话都没说,那个怂货可是直接吓成了那样。”
靳川言掐着时尘安的手越来越用力,好似要将她的骨血都与自己的融在一起,偏巧他还没有发现这点,一双寒星般的眼眸死死盯着时尘安。
那好似孤狼狩猎的眼神,好似只要时尘安应了个是,他就会扑上去咬断她的咽喉。
当发现时尘安对春日宴这般上心时,靳川言是真的快要疯了,他不敢在时尘安面前表露一丝一毫,事实上,那些烦躁,郁闷,怒火,患得患失没日没夜都在撕扯着他的理智,让他头疼不已。
可是他不敢说出来,更不敢展露一分,路是他选的,话是他放的,他咬碎了牙齿都得认下来。
靳川言原本觉得没什么问题,哪怕时尘安期待又如何,只是让她去见见人而已,他巴不得时尘安能多几个好伙伴,难道还怕时尘安认识几个人吗?
何况,长安那些高门子弟个顶个的纨绔,也就个柳荣还有几分才气,也早就被他害得丢了名声,他难道还要担心时尘安会看上他们?
靳川言相信,时尘安的眼光不会这样差。
可是相信归相信,等真到了御花园坐着的时候,靳川言才对自个儿的小心眼有了个全新的认识。
——他的心当真比针眼还要小,哪怕时尘安只是轻轻地把目光落到某个公子身上,一瞬之后还没有移开,他心底就有个声音不停地在叫嚣杀了他,杀了他,然后把时尘安带走,带回未央宫,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