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刻,他的患得患失当真到了顶。
他害怕时尘安当真会觉得他没有那么好,害怕时尘安当真会喜欢上其他的男子,更害怕时尘安会不要他,把他一个人丢在冷冰冰的皇宫里。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尤其是当时尘安脱口而出一句‘我能理解他的害怕’时,简直把靳川言所有的侥幸击碎在了原地。
便是他费尽心机,耗费心血在时尘安面前做尽伪装又如何,他的本性早在还没有爱上她之前暴露个彻底,她如此地清楚他是个什么德性,是个多么坏的人。
时尘安是聪明的孩子,她哪里会轻易地被他蒙骗,忘记过去。
靳川言认清了这个现实,他简直快要疯了。
一只素白的手抬了起来,放在了靳川言冷硬的面颊上,他的眼睛睁得那么大,目呲欲裂的,乌黑的眼球里溢上了红色的血丝。
这是张很可怕的脸。
但时尘安已经不怕他了。
她伸手掐住了靳川言的脸,虽然她的力气小,掐不起什么脸肉,但也足以让靳川言脸露错愕,那股游走在失控边缘的疯劲就这么散了些。
时尘安掐着他的脸,把他的耳朵扯了过来,不满地对着他的耳窝吼道:“靳川言,你个王八蛋,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