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尘安的脾气却被靳川言这佯装无辜的声音给顶上来了,她冷笑了声:“你前儿告诉我,京中没有肯入宫的贵女,我看事实并非如此,只要你肯点头选秀,这三宫六院怕登时就能被塞得满当当的,靳川言,你行情当真好得很呢。”
靳川言一愣,道:“怎么可能?就连那些男子见了我都会吓得溺尿,何况女子?她们便是肯入宫,也是皇命所致,哪里是心甘情愿。”
时尘安道:“若我能替你寻到一位真心仰慕你的女子呢?”
靳川言闻言没有立刻回答,反而用目光慎重地审视着时尘安的神色,只一会儿功夫,他便道:“今日你见了柳菁和林唤春。”
不是疑问,而是极笃定的语气。
这事瞒不住,时尘安便没有否认。
靳川言的眼眸便瞬间亮了起来,那止不住地笑意将寒星般的眸子润得柔情婉转,他在时尘安面前坐下,眼疾手快地在她要转头之际,扶住了她的脸颊。
在他的掌心里,时尘安若炸毛的小猫,睁着圆溜的眼睛瞪他,而他慢条斯理又极为舒心地用拇指抚了抚时尘安嫩生的颊肉,他的唇角上翘起愉悦的弧度,道:“尘安,你是在因此吃味吗?”
“什么吃味?我好端端地吃什么味?”时尘安根本理解不了这个词,她认认真真地跟靳川言解释,“我与她们谈过,我才确信我做不了大度的正房夫人,可以心无波澜地看着夫婿纳妾,还要贤惠地替他养庶出的孩子。”
“哦。”靳川言应了声,不像是很在意的模样,他所有的注意力与兴趣都在捏时尘安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