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脆瓜到底没落下,大掌缓缓放下,揉揉她的脑袋,耳畔是靳川言淡却坚定的语气:“我只要你。”
时尘安,我只要你。
时尘安再次掀入了茫然之中,她根本无力招架靳川言的表陈,只觉心口被塞得太满,满到她的脑子也乱糟糟的,理不出头绪来,等靳川言去了净房,她还是那般坐着。
不过转瞬的功夫,时尘安便感觉内心的惶恐在一点点放大,直到成了张血盆大口,要将她吞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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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川言对要时尘安这件事是这般的坚定,好似他已经拿过秤细细称量过,知道三宫六院的美人捆在一处也比不过一个时尘安,他这样中意时尘安自然是极好的,可是时尘安没有办法从中感受到任何的喜悦与甜蜜——或许也有罢,只是惶恐太大,轻易地就将这些遮盖了过去。
时尘安不明白靳川言为何这般中意她。
她把自己从头到脚搜罗了一遍,也找不出一例讨喜之处,竟能得靳川言的偏爱至此,甚至都可以为她而弃了那许多美人。
或许,这只不过是他哄骗之句,男人一向是最会花言巧语的。
时尘安这般逻辑自洽。
她想得过于出神,因而都没察觉已经洗漱完毕的靳川言的行踪,等她从思绪抽身时,也就免不了被凑在眼前的靳川言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