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会儿功夫,白缜已到了面前,那素来不苟言笑的脸上也带了几分笑意,但因为过于粗糙而显得格外可怖。
他道:“时姑娘是来见陛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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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尘安只觉手里的食盒千斤重,她道:“啊,嗯,是的。文渊阁重地,我不该擅自踏足,我,我这就回去,这食盒便麻烦……”
她一顿,她还弄不明白白缜的官职。
白缜却已让开了身,将那条宽阔的宫道呈在时尘安眼前。他道:“时姑娘还是亲自送去罢,陛下发了一晚上的怒火了,看到姑娘,他也能高兴些。”
时尘安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变革受阻了?”
靳川言总在暖阁批折子,骂大臣,时尘安在旁看书陪他,因此知道他一面查贪墨,一面变革,既给官员定下了详细的考核制度,又着手回收地方豪强的土地,分发给失土贫奴。
这几件事,样样都在动既得利益者的利益,推行得并不顺利,靳川言脾气摆在那儿,先讲道理,讲了道理不听,就让军队出马直接推了。
时尘安依稀听到过几本折子斥骂靳川言暴君的折子,但靳川言此人在时尘安面前格外好面,他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什么不好,但也见不得时尘安知道别人骂他,因此这些折子再没有出现在暖阁。
渐渐的,时尘安也就不知道变革到底变到了什么程度。
白缜闻言叹气,道:“时姑娘去了便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