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出一段距离,闻人慕松听见江颂月用嫌弃的口吻说道:“做人兄长,不知照顾妹妹,做人丈夫,不知疼爱妻子。他必定也做不成好爹……你以后少与&nj;他讲话……若是学成他那样,你看&nj;我还对不对你好……”
闻人惊阙应和,“不学他,以后不与&nj;他讲话了。你也别&nj;总是威胁我……”
凝光院中,烛灯亮如白&nj;昼,闻人慕松扫了眼地上跪着的众多侍婢小厮,负手&nj;离去。
管家紧跟在他身侧,低声问:“就这样让五公子离开吗?国公爷那边……”
“他要走,你拦不住。”闻人慕松淡淡道,“如实与&nj;祖父说了就是。”
管家踯躅了下,重&nj;重&nj;一点头,拐去找辅国公了。
而闻人慕松于转角处偏头,瞥了眼杂乱萧条的凝光院,恍惚见眼前&nj;画面与&nj;数年前&nj;闻人惊阙离家后的情形重&nj;叠。
那时他以为闻人惊阙会一去不回。
“他会回来的。”闻人慕松低声自语。
祖父会让他回来的。
因袁书&nj;屏生女这一遭变故,府中下人全都&nj;提神到半夜,目睹二人夜间离府的人很多,无&nj;一人敢阻拦。
闻人两姐妹倒是听到消息出来了,一个记得先前&nj;江颂月说过不算朋友的话,赌气不愿上前&nj;询问。一个不知事情始末,寻人打听去了,得知原委后,兄嫂已踏出府门。
子时将过,冬夜的街道上空无&nj;一人,呼呼大睡的江府门童被叩门声吵醒,以为是闹鬼了,半天没敢出声。
直到听清是江颂月的声音,慌忙打开府门,在微弱的灯笼光下瞧见堆满行囊的马车,与&nj;立在寒气中的众多侍婢,恍惚觉得自己在做梦。
“喊人来搬行李,别&nj;惊动了祖母。”江颂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