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颂月心&nj;一横,道:“好啊,那你两条腿都跪下来。”
闻人惊阙身子向前倾来,另一条腿也上了榻。
床榻经得住他的重量,紧绷的纱幔却不行,在膝盖的牵拉下,“撕拉”一声,从顶端撕裂,薄纱犹若柳絮,轻飘飘地在两人中间垂落。
月光随着&nj;纱幔下滑,落在江颂月发顶、眉梢与鼻尖,逐步将她整个人暴露出来。
她又一次近距离看见那双让她喜欢、让她憎恶的双眼,知道自己的模样&nj;同样&nj;毫无遮挡地落在闻人惊阙眼中,一如曾经他假装眼盲堂而皇之看自己那样&nj;。
江颂月脑子一热,抬脚就&nj;踹了上去。
脚底重重蹬在闻人惊阙腰腹,他闷声一哼,躬着&nj;腰,本能地将其抓住。而江颂月因脚上的抓握脊背发麻,身子一颤,往后&nj;仰去。
她双臂撑着&nj;床榻,色厉内荏地呵斥:“你做什么?”
闻人惊阙喘了一下,喑哑道:“不是与你说过,我不喜欢被碰这里吗?”
他的确说过,在展露身上伤疤那日,江颂月只将手覆了上去,就&nj;被强硬制止。
因为少年时&nj;的重伤,他已&nj;经形成一种&nj;藏在骨子里的抗拒本能,不让人碰他腰腹。
江颂月想起确有其事,小腿挣了下,道:“还不松开你的脏手!”
她的脚踝被闻人惊阙抓着&nj;,隔着&nj;衣裳浅浅抵在他腰腹中,依稀能感受到里面绷紧的腹肌与灼热的体温。
江颂月觉得太过亲密了。
闻人惊阙有着&nj;同样&nj;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