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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爱被触碰到腰腹部位,但这样&nj;的亲密他已&nj;经许久未能体会到,放开前,抓着&nj;江颂月的脚踝虚虚压下,凑在她耳边,低声道:“舍不得。”

大&nj;抵是夜色与照入屋中的清晖作祟,江颂月从中听出些缱绻缠绵的味道,这让她心&nj;脏乱跳,回忆起两人曾经在榻间的相拥与亲密。

两人发生矛盾的前一日,她对&nj;闻人惊阙的爱意达到顶峰,看见他就&nj;想扑上去,想时&nj;刻搂着&nj;他脖子与他拥抱、与他亲吻。

骤然分开后&nj;,她很不习惯。冬日的夜晚那么冷,床榻空荡荡的,怎么也暖不热。

现在看见闻人惊阙出现在眼前,心&nj;里怨他骗自己,讨厌他不听话,但也很怀念抱在一起的温度。

她恨自己不争气&nj;,眼睛睁大&nj;瞪着&nj;闻人惊阙,憋得眸中湿润。

泪光折射着&nj;月光,盈盈波动,让闻人惊阙清晰地看见她的不甘心&nj;与委屈。

他叹了口气&nj;,松手退后&nj;,被在膝上狠狠踹了一脚。

“膝上踹不疼的,要踹往肩上、脸上踹。”

他边说边下榻,刚卷起撕裂的纱幔,听江颂月闷声道:“你抱着&nj;我。”

意外&nj;来得太快,太不寻常,闻人惊阙不解其意,但仍是俯身抱住了她。

身躯相贴的瞬间,阔别已&nj;久的温暖与碰触让两人心&nj;底一热,双双没&nj;了声音。

春夜寂静,闻人惊阙抱着&nj;怀中温软的身躯,手抚着&nj;她背后&nj;的浓密长发,莫名&nj;其妙的,想起入府时&nj;,在园子里看见的晚开腊梅与同时&nj;绽放的迎春花。

他觉得江颂月就&nj;是早春料峭寒风中摆动的迎春花,娇艳,坚韧。

江颂月愿意接纳他,闻人惊阙很高兴,他想亲吻,低头看了眼江颂月紧闭着&nj;的双目,决心&nj;还是不要得寸进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