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若是真的,会是怎样的。
他竟是头一次发觉自己的贪婪和野心是这么的不可控。
温莹在一段路程后终是适应了第一次骑乘的白马,身体也逐渐放松了下来。
她的马术在这两年的确是没多大长进,但也正如她所说,仅是做不到熟练骑射快马奔驰罢了,就这般骑着马儿上山倒还难不倒她。
待她神经放松下来,这才注意到一旁裴玄寂似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怎么了裴哥哥,可是有何烦心事?”
裴玄寂默不作声地瞥了她一眼,眸中意味明显,她自是那个烦心事的源头。
温莹却是没领会到,迷茫地眨了眨眼,又问:“朝政之事,还是别的什么事,有莹莹能帮得上忙的吗?”
裴玄寂阖了下眼,再度睁开,眸底已冷然一片:“你安静一点,就帮我大忙了。”
温莹闻言,倒是不怎在乎地撇了撇嘴,小声嘀咕着:“方才还想和人家同骑一匹马,这会又要人家安静,有人的时候倒是见你气质高昂,没人的时候你却总这般不坦诚。”
“怎的,你的话本还要求我随时随地都需坦诚?”
温莹愣了愣:“什么话本,你上回也说话本?”
裴玄寂嘴角一僵,意识到自己似是一时冲动又说了不该说的话。
瞥了温莹一眼,见她并无异样,这才收回眼神来。
还有不到半月就要抵达台州,或许他不该在这短暂的过程中思虑那么多无谓的问题。
一切因她的脑疾而起,治愈了她的脑疾,他便不会再有这些烦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