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阿枝呼吸有些急促,心里一急伤口更痛了起来,“马鞍是他亲自套上,也是他一直牵着马让马加快了速度,看着身上许是还有些功夫,脚步很快,茯苓和小顺子都追不上!”
季长川皱眉,“可如今只有人证,没有物证,除了那几枚长针,无人能证明还有这个人的存在。”
“即使能证明是娘娘确实被害,但找不到哪个人,娘娘惊马闯了围场……也是事实。”
阿枝颓丧地挪开视线。
所以……不论如何,这个罪名就一定要她背上了?
心里升出浓浓的不甘与绝望。
她从未伤害过谁,竟还有人想让她死。
明明是被害,酿成的大祸却是她的过错,甚至还会牵连到他。
燕珝呢,会不会因此被弹劾?会不会被人挑刺,甚至可能又遭到贬斥?
在陛下那里好容易得来的信任与恩宠,或许会因她而消失。
再或许……燕珝会厌烦她,厌恶她这个只会给他带来麻烦的人。
这个世界上,除了阿娘,她最在意的人也将抛弃她。
季长川见她如此模样,即使博学善辩也不知该怎样开解,只能苍白劝慰:“娘娘要相信殿下,殿下定会好好处理此事的。”
阿枝无力点头,干哑的喉咙让她本就有些外疆音调的声音更加粗砺,她闭上嘴,不说话了。
茯苓和小顺子是在第二日午间回来的。
正如季长川所说,二人没吃太多苦,但俱都精神萎靡,来见过她后回去倒头便睡下,小顺子更是颤颤巍巍哭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