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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枝见他还是小孩心性,只好将自己所有的糕点都分给了小顺子,他一面吃一面哭,差点噎到。

二人都闭口不言自己受到了怎样的审讯,都告诉她没事,但眼中的红血丝和二人的状态都明白地告诉了她他们的境遇。

茯苓给她换药,阿枝遣散了众人,独留下她一个。

“你先别忙,”阿枝握住她的手腕,细细看她,“可有受伤,可有严刑拷打?”

茯苓原还有些想哭,见她的样子又破涕为笑,“娘娘不必担心,奴婢一切都好,身上没有半点伤痕,不信您看!”

阿枝垂下头,“终究是我连累你们。”

“不是娘娘的过错,是奴婢和小顺子没能照看好娘娘,还生生让那王八羔子给逃了。”

茯苓心里又急又气,她和小顺子被马踢倒,又被那人打了几下,闪避不及。

那人腿脚极快,竟朝营帐方向逃去,和惊马简直是两个方向,二人只好先跑去追马,顾不上抓人,让那人逃了。

“不怪你,不怪你,”阿枝低声重复,“贼人想要害人,怪不了咱们。”

这话说着难受,不知是在安慰茯苓,还是在安慰自己。

换好药,阿枝躺下休息了会儿。日头渐渐偏移,在香炉中的白烟渐渐燃尽的时候,宣旨的太监来了。

陛下旨意不可违抗,阿枝看见那道明黄的时候心里一惊,只怕自己这条命就要交付出去,直到被搀扶着下榻跪下,才缓缓听到太监的声音。

“晋王侧妃李氏,纵马擅闯围场,扰乱观兵,妇行有亏,骄纵无礼,此乃大不敬之罪。无合上之美,失德若于斯。但念其无心之失,未造伤亡酿成大祸,恐伤生灵,故赦其死罪。责令李氏罚俸一年,禁足三月,手抄经书百卷为将士祈福。即刻起,遣送回京,不得有误。钦此。”

阿枝跪倒在地,无力起身谢恩,茯苓勉力支撑着她跪谢君恩,给了宣旨太监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