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枝缓缓松开唇瓣,让自己也稍稍得到喘息,却又在下一瞬,自己都未意识到地啃咬了上去。
像是泄愤,又像是在撒娇般的依赖。阿枝紧闭着眼,像水一般包裹着他的周身,脖颈与肩膀处传来被啃噬的刺痛,燕珝轻笑,像是在笑她的无赖。
阿枝仍未松口,直到尝到了满口的血腥味。
她抬高脸颊,将自己唇瓣上的血渍再一次,用相贴的方式,涂抹到他的唇上。
燕珝感受着她的动作,又觉得分外不真实。
这不像她,或者说,这不像现在的她。
在南苑时,二人也有过这般浓情蜜意的时候,可如今的她,段然不会像现在这样,尽情肆意地发泄。
他不知道她方才看到了什么,竟就在那一瞬间仿佛变了个人,但她如今的模样,将他一次又一次地从克制的边缘狠狠拉回。
眼底晦涩,燕珝伸出长指,将她的下颌抬起。
他的手很长,骨节一寸寸轻按着她的脸侧,拇指又一点、一点地将那一丝血痕擦去。
血迹擦不净,反倒染得整个唇都带上了血色。长指一点点研磨着唇角,略显微肿的唇瓣在指下渐渐柔软,直到滚烫的指尖触碰到微凉的唇齿,指节没入其中,包裹着湿润。
呼吸渐重,不止是一个人,室内的温度骤然升高,好像瞬间有什么被点燃一般。
阿枝在被抱起之前,用余光再看了一眼那剑柄。
烛光下反射着不一样的光彩,显然材质奇佳。
她垂眸,不知思索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