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拜见陛下。”
“民女,拜见陛下。”
两年过去,付彻知变化不算大,不过是从少年更像个男人,宽肩窄腰,逐渐褪去了当年还隐隐带有的青涩。
他跪在堂中,即使燕珝说了免礼,也依旧跪着。
燕珝手中的白玉手持跟着手指的动作转动,尾端的穗子轻晃。
付彻知跪地,“臣欺瞒陛下,犯了死罪。请陛下降罪!”
付菡也跟着跪倒,不言。
燕珝目光死死盯着二人,指间的玉扳指几乎要被碾碎。白玉手持被放到了桌上,覆在密密麻麻的赤色朱批上。
“什么意思。”
他开口,语气寒凉,像是寒冬十二月,飘飘落在肩头的雪花。
付菡说。
“陛下节哀,皇后李氏,崩。”
白玉手持倏然被主人从上扔下,几乎砸到了二人。付菡被这突然的声响一惊,身子轻颤。
玉上的碎纹微不可察,但以这样的力度砸下,裂纹已是必然存在。
“付菡,”燕珝抬眼,看着她,“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付菡直起身子,垂眸。
“回陛下,民女知道。”
付彻知怕他迁怒妹妹,向前挪了稍许。
“陛下,是臣拦着不让他们告知陛下,是臣的罪过……”
“先帝方驾崩,如今朝中局势不稳,陛下万不可分神!万千子民的生死皆系于陛下之身,还请陛下莫要怪罪舍妹,如有责罚,臣一力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