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彻知!”
燕珝寒声,“你也要跟着胡闹么?”
“陛下,”付菡抬首,“是与不是,陛下心里应当清楚。”
燕珝站起身,看着跪地二人。
他想要走近,却觉得头疼,晕得几乎看不清人影。
几乎是从喉咙中,咬着血液吐出的词句。
“备马,去南苑!”
燕珝晃了晃身子,“若要我查明你们有半分诅咒皇后的心思……”
他喉头梗塞,说不出话来。
平日精心爱护的马匹被他驱策着飞奔出城,身后的侍卫根本追不上,付彻知咬牙极力跟上,却还是远远差了一段距离。
呼啸的风声刮得他听不见任何东西,分明是五月,却觉得从里到外,全身上下都凉透了。
燕珝死咬着牙关,手中的马鞭扬得飞起,几乎看不清影子。
他第一次这样策马,第一次这样,在狂风中,他第一次……
他觉得自己必定是不清醒了,付彻知和付菡就想看他笑话,捉弄他。幼年的玩笑长大了还想开,真是不合时宜,他想。
等一会儿,他看到阿枝,亲自搂着活生生的她,站到他们身前。可以趾高气扬地说:“诅咒皇后,可是死罪。”
“若再口中不实,朕就将你和季三娘子的婚约撤了,叫你打一辈子光棍。”
燕珝几乎睁不开眼,骏马飞奔出城,又被他牵引着方向上了龙泉山。
经过永兴寺时,他看见圆空一人独身站在他曾经住过的禅房前,静静地看着他。
他看清了口型,脑袋轰得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