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自家郎君和陛下关系很好,云烟想。
看着触目惊心的血色,云烟有些头晕,这样红得刺眼的颜色,看久了一次次冲击着她的眼球,让她想要呕吐。
忍着难受上完药,她看着他背部上的几道伤痕,明显可见是方才与玉珠,还有那么多黑衣人缠斗的时候受伤的。手臂前胸也有些细小的伤口,不过同背后这些伤口相比,就有些不够看。
云烟抿着唇,为他包上纱布。最终还是忍不住心中的想法,出言道:“六郎,我记得……”
“我以前是不是也这样给你上过药,”她声音带着点迷茫,像是在自己全然模糊不清的记忆里搜寻,“可你的背上怎么……没有疤痕。”
只有现在的新伤,从前的旧伤呢?
云烟闭上双眼,感觉到一阵眩晕,季长川回过身来看向她,瞧见她脸色并不好的模样,捏了捏她的掌心道:“云娘,云娘?”
头又有些疼,云烟脑袋一阵阵发胀,听不清季长川的声音,依稀能听见他叹着气,“莫要再提以前了。”
她想回答好的,可是,她也不想当傻子。从前的事,真的全然忘却,她很像一个什么都不知晓的傻子。
今日本就赶路疲惫,遇到歹徒受了惊吓,她口中还有奋力咬着玉珠而留下的血痕,说话都隐隐带着痛意。给季长川上完药,她也终于力竭,靠在榻边,一点点闭上了双眼。
那日醒来后,季长川便告诉她,莫要再胡思乱想以前。大夫说了,她的病不可忧思。
她脑中的瘀血得自己消散,硬要回想,只会让自己头疼受伤,百害而无一利。
云烟自己的身体自己也有些数,知道季长川所言非虚,自己确实是无法硬想起来从前,每每都会惹得头疼发晕,浑身冷汗。
她口中的点点伤口也被季长川细细看过了,涂上了些清凉,可以吞服的伤药,云烟颇有些不好意思地瞧着他。
被人托着下颌,照顾到唇角的每一处,还是有些让人羞赧。哪怕这个人是自己的夫君,他们即将要再一次成亲,补上一个成亲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