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说着伤心,面上却半点没有伤心的颜色。
云烟咬住唇。
总感觉自己说什么都能被他倒打一耙一样,说话到最后还是会被牵扯到自己身上来,让他看向她的眼神更加带上了不加掩饰的笑意。
说不清是羞赧更多,还是恼恨更多,云烟不开口了。站起身靠在窗边,感受着缝隙中吹来的丝丝凉意,似乎想要依靠着这点凉意,将自己脸上的滚烫吹散。
视线乱晃,倏然被什么东西吸引了目光。
云烟看向他腰间,“这护身符……”
“怎么在你这里?”
她想起昨日去寻他时,确实是捏着护身符想要给自己几分勇气,但后来……稀里糊涂地,连扔到哪里了都不记得。
后来简直忘了此事,云烟看见他堂而皇之地将护身符系在了腰间,回想起她昨日和今晨被他欺负的屈辱,忍不住咬着下唇,“这是妾的东西。”
“还请陛下还回来,”她道:“这是妾求给……季大人的。”
男人摸了摸那护身符,面色不变,已然不是那个听见她提起季长川便不悦的燕珝了。他慢悠悠道:“这个护身符,没记错的话,应当是永兴寺求的罢。”
“……是。”云烟咬牙,她没什么去永兴寺的印象,但据季长川所说,确实是在永兴寺求来的。
“这符,多为女子求来保佑夫君平安,”燕珝唇角一扬,“他又不是你夫君了。你如今的夫君,是朕。你求给夫君,朕就是你夫君,那不就是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