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挥一挥手,同他说了再会,在他转身而去的那一刻,皇帝忽然觉得很奇怪——这番接见,不仅没谈到什么贸易往来、对上国的国策,连阿黎和尚何时回上国都没有涉及,就听他哭了。
罢了罢了,曼度国小国寡民,一向奉上国为宗主,平日里国书往来频繁,也不计较这一时。
除了这一宗,皇帝又陷入了那个问题:为什么是沈穆?
是哪里出了问题?
皇帝仔细思索着,忽然想到了那一日卦仙儿劫持小鹅,沈穆营救她时,在神都城惹下了轩然大波。
彼时他要沈穆去平息此事,如何会愈演愈烈,甚至传入了偷偷进城的一阐提耳朵里?
罢了罢了,一切尘埃落地,沈穆就沈穆吧,可信度还会更高一些。
这一头李灵均把一阐提送回了国宾馆,短短风在一旁笨手笨脚地为一阐提脱鞋,李灵均看一阐提耷拉着眼睛眉毛,困的五迷三道的,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他命亲信先回王府,调六个女使来,又打发短短风去打水,然后吩咐了国宾馆的仆役准备饭菜,这才消停下来。
“阿提啊,哭累了吧?睡一会儿,天黑了本大王带你吃夜市去。”
一阐提困的睁不开眼睛,在床上直蹬腿,“不吃不吃,我要去看小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