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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换做旁人,大抵已经因惧怕而瑟瑟发抖,说不完整一句话,萧清规看起来柔弱,却丝毫不惧,平淡开口,同他打起太极:“一时恍惚叫错了人,皇兄大度,何必与本宫计较。”

萧翊瞟向已经打开盖子的檀木匣:“你既已见过辟寒犀,又何必叫旁人的名字,刻意惹恼我。”

“本宫以为,皇兄必有要务缠身,将辟寒犀交给寿眉后便走了。然皇兄既说是刻意,那便是刻意,无需再追问。”

“要务缠身?”萧翊轻哼一声,“什么要务有你重要?但凡回到永安,我必会第一时间来嘉宁宫见你。”

萧清规丝毫不被打动似的,盯着榻桌上的辟寒犀不语,只给他个背影。

萧翊本以为只要同她讲上两句话就能将心底的恼火压制住,不想又起波澜,冷声问她:“你就那么想见那个小倌?想必他又出京替你办了什么差事,你正等着他回来覆命。这倒是我的错了,大军行至燕鸣驿时,我恰巧注意到了他,便叫顾放好好款待他一番,没想到误了你的事。”

萧清规闻言猛地扭头剜他:“你敢动他?”

“这么紧张他,你难道不知,我想杀他许久了?”

萧清规扫了一眼身边,没有什么趁手的家伙,于是随便捞起一只四季时令杯,朝着萧翊便丢,丝毫不担心伤到他。

萧翊轻轻抬手便将那只杯子抓住,看到她伪装崩塌露出爪牙的瞬间,心里的那股郁结顷刻间便荡然无存了,什么陆真颜、江真颜,通通都是化作灰的死人,少来打搅他们久别重逢的良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