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叫兄长了?我只与你说这一次,不准。你我总归要有身亡的一日,婚丧嫁娶,其他三字,此生与你无缘。”
萧清规无奈苦笑:“你这又是做什么?哪有兄长不想看着自己妹妹出嫁的?”
“你自己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倒是忘得一干二净,可需我来提醒你?昔年危燕台中,你与我盟誓……”
“别说了!”
萧清规急得猛拍榻桌,掌心疼得发烫,像是也在帮着萧翊,逼她回忆当初的盟誓之约。
昔年危燕台,他们在林中共沐月光,藤萝还未有如今那般茂密,她与他盟誓。
她说:我一辈子不嫁,你一辈子不娶,我陪着你,你伴着我,我们就这样度此余生,谁也不离开谁,可好?
他答应了。
可如今,他们相互背弃,抑或是她决意要弃了他。
萧翊知道她记得的,冷笑道:“你既然记得,难道不怕违背誓言的代价?”
萧清规已觉冷汗涔涔,强撑答道:“那时年少无知,皇兄怎能与我认真计较?更何况,我好歹是堂堂长公主,即便是嫁了,也并非他姓之妇,仍居公主府,更不曾背弃皇兄,我们依旧可以陪伴彼此……”
“既已婚嫁,如何算得上“谁也离不开谁”?你夜夜与他人同寝同眠,难道身子躺在他的身畔,心却能想着我吗?”
“自然想着你!”她也分不清自己是在嘴硬还是出自真心了,“这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