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方父本是尤为担心再见自己的宝贝女儿,会见到显然已被这恶毒可怖之事折磨得支离破碎的模样。
可待到重逢的激动过去后,再见自己女儿仍旧肤白貌美,面颊饱满有光泽,气色红润精神也好,实在叫他不知从何去担忧她过去的处境。
这俨然就像是被人当个宝贝似的给她养了个白白胖胖。
方鹤林之前在马下也瞧得不清晰,这会也凑在一旁看了看明显受牢狱之灾很是憔悴的父亲,和哭得梨花带雨却仍旧美不胜收的姐姐。
同样是因某些事件遭了苦难的两人,这瞧上去差别怎就这么大呢。
方鹤林挠了挠脑袋,在方舒窈哭声渐小后出了声:“爹,我看你也白担心了,一听姐要从辽疆逃出来,马不停蹄就拉着我往边境赶,你瞧姐吉人自有天相,顺利逃脱不说,看着气色也不错,应当是十分顺利的。”
方舒窈在抽泣中一愣,迅速捕
捉到方鹤林的某个用词,当即抬了头:“什么逃出来,我何时说我是逃出来的了?”
方鹤林拉开一旁的椅子坐下,理所当然道:“你不是给我们来了信,说是要在东塞国汇合,听闻那辽疆王生性残暴,杀戮无数,辽疆那等强权之地,你一柔柔弱弱的小姑娘自然是待不了的,更何况你还为救父亲只身前往辽疆,你这几个月过得应当十足辛苦吧,不过好在一切都顺利解决了。”
“等等,等等!”方舒窈连忙摆了摆手,又一把擦去自己的眼泪,这会她是当真哭不出来了,“我信中不是与你们说得很清楚,我来东塞国寻你,哪有说是逃出来。”
“不是逃是什么,难不成那毫无人性的残暴君王,还能跟只兔子似的乖乖放你走吗,没事姐,这会看着你毫发无损,爹的担心劲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