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哥儿端着供盘过来,澍哥儿就瘪起嘴,苦着脸看鸿哥儿。
一时仨兄弟,大眼瞪小眼——穆敏鸿很快挟起属于自己的那块胙肉,平静无常地吃了下去。轮到老三敏澍时,他脸上露出怖色,一劲儿摇头。大哥敏清见状,知道他一惯饱受溺爱,便上前一步温声劝解,左右不过都是些“祖考嘉飨,分胙就是分福”等老掉牙的话。
澍哥儿大约是怕了他的念经,无奈也拿起一块胙肉,这一上手更觉得腻歪,疑心肉都没熟,更是无论如何都张不开嘴,便扯扯旁边二哥的衣袖,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鸿哥儿低头一瞧,这小三角眼一眨巴起来更显得耗里耗气,不由得一笑,坏心乍起——两手做爪,挠他两肋下,只把这倒霉孩子挠的吱哇乱笑,便趁势将胙肉囫囵个塞进他嘴里!
“唔——”
澍哥儿瞪着鸿哥儿,就要吐出来,后者忙一把捂住他嘴,示意别闹,清哥儿也被他这一手惊得连话都忘了说。
他们动静大了些,前头长辈循声望来,清哥儿又赶紧转过身来,张开手臂挡住那俩在祖宗面前造次的弟弟,装作无事的模样端庄笑笑。
……
“二哥,你真的……呕!”
从祠堂出来,穆敏澍仍然摩挲着嗓子,恶心的不得了,口里埋怨着道:“往后哥哥有什么事,休想弟弟帮衬了,新买的好东西也不给你了!”
我又不是小孩,还贪你那些零碎穆敏鸿混不在意,往衣襟里掏了掏,然后伸出一只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