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中的长者蹙眉道:“二弟,他们是——”
穆道勤欲言又止。
恰此时,穆敏鸿回过头来。
伯侄两个四目相对,眸光都蓦的一沉。
好半晌,穆道勤仿佛作下某种决定,抬了抬手,道:“惊扰兄弟们了,都是误会,他两个是我的小厮和马夫。”
穿竹青的挑眉笑道:“二哥别是看错眼了,我却从没见你身边有这么两个人。”
穆道勤笑了笑:“我与贤弟也有日子没见了,你不知道,这俩人原是我从松塔河带回来的,从前是跟着冯六沾的,那冯六沾被我那个侄儿耍弄得几乎倾家荡产,如今他们不得已跟着我,这是头一回跟我来连州,没走过这条道,身上兜不住二两尿,跟我说要去小解,误打误撞地在这里胡闹起来,叫兄弟们见笑了。”
这话听着比说书的还天花乱坠,这穿竹青的年轻男子边看向一旁穿油葫芦的年长男子,只道:“大哥拿主意罢。”
那大哥嗔道:“瞧你这话说的,难道你二哥还能自纠自查起自己来不成咱们这里凡百所用,哪个不仰仗着你二哥呢!”
这一口一个的“你二哥”,自然指的就是穆道勤本人,而他话里话外的意思,便是这些事他穆道勤都脱不了干系。
这大哥冲一众守卫们挥了挥手,叫人解开鸿哥儿和赵子琪的绑缚,他二人便走到穆道勤身后,果真扮作起小厮和马夫来。
穆道勤扭身看着穆敏鸿,道了一句:“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