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哥儿立刻扭脸,撇过头去。
穆道勤咬了咬牙关,只觉得这小子和他老子一样可恶,长吐了一口气,换了个问题道:“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又是怎么敢来的”
好半晌,鸿哥儿这才回过头来,冷嗤一声,道:“我比不得二伯您,我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只是心中有个疑虑,过来赌一把而已。”
这话又叫穆道勤听了气得够呛,忽儿指了指一旁的赵子琪,道:“你跟着他混几天,都学会赌了”
赵子琪忙道:“欸欸欸,你们伯侄两个内讧别带上我,况且穆二爷,穆老二,你和我没少一起打叶子罢,咱俩谁说谁!”
穆道勤被老三家的横眉冷对也就罢了,如何肯受一个赖皮的奚落,当即带了怒,就要和他吵将起来。却见鸿哥儿腾地站起身,径直走到穆道勤跟前,问道:“我爹知道嚒”
“哈,你猜呢”
“哼,我不用猜,我爹肯定不知道,我自是信他。”
“你们父子倒是腹心相照啊,那你怎么不问问,你爹有没有掺和进来呢难道就凭我,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做这个”
鸿哥儿看了看他二伯一眼,轻轻笑了笑,却是拧身又坐了回去。
这回他闲闲地端起桌上茶盏,不紧不慢啜饮起来,自在得仿佛是在自个儿家里。
就是这样气定神闲,倒显得别人头脑发昏似的,老三家的这个实实在在和他爹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直叫穆二爷气恼心堵,正待讥哂两句之时,只听外头一阵鸡飞狗跳,间或还有马的嘶鸣声,兵戈之声,刹那间满窑场灯火通明!
出事了——穆道勤腾地一声站了起来,向外问道:“发生什么事了谁来了”
有一人忙道:“是……好像是有官兵来了!”